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冇一會,薄祁言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。
寧綰撲到了他懷裏,眼淚不停地落在他身上。
“乖,怎麼了?”薄祁言吻了吻她的額頭,輕聲問道。
寧綰哭著把白露告訴她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訴了他。
聽到這些,薄祁言心疼地要命。
十年。
別說是人了,哪怕是個畜生都有感情了。
可是他們居然這麼狠心。
知道容悅被厲北琛折磨,卻無動於衷。
而且,當時的容悅可是他們組織的主子啊!
他們竟然完全不管不顧。
薄祁言甚至開始懷疑,他們讓容悅去殺厲北琛,是不是想連著容悅一起殺了。
容悅明明是位高權重的七小姐,卻被他們逼著接下了這麼危險的任務。
他們還是人嗎。
以前他隻覺得alpha組織冷血無情,現在發現,現實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殘酷。
那根本就是人間煉獄!
薄祁言低頭看了看她。
寧綰的眼睛都哭紅了,靠在他懷裏的她,格外惹人心疼。
寧綰揪著他的衣服,哭著問道,“你能不能答應我,不管什麼時候,都不要放棄我,永遠都不要拋下我一個人,好不好。”
薄祁言握緊了她的手,認真地承諾道,“我答應你。不管什麼時候,都絕不放棄你,永遠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。不管你去哪,我都會陪著你。”
聽到這番話,寧綰更想哭了。
前世的她,真的從來冇有被人堅定地選擇過。
哪怕是她賣命十年的組織,也是輕易就放棄了她。
隻有在薄祁言這裏,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堅定的選擇。
薄祁言伸手抱緊了她,輕輕地說道,“我帶你回家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前世的她,有家不能回。
她把組織當做自己的第二個家。卻冇想到,他們竟然是這樣對她的。
到頭來,隻有薄祁言疼她,愛她。
回到家,薄祁言把她放到牀上。
他給她拿來了熱毛巾,輕輕地給她敷著臉,“敷一下會舒服點,已經哭疼了是不是?”
寧綰輕輕地嗯了一聲。
“餓不餓?我給你煮碗粥喝?”
“好。”
可是粥剛煮好,寧綰就睡了過去。
牀上的她小小一隻,格外惹人心疼。
薄祁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乖,睡吧。睡著了就冇有煩惱了。”
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,看著她臉上的淚,他眼裏是止不住的心疼。
他一直以爲前世的容悅風光無限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可是誰能想到呢,背後居然藏著這麼殘酷的真相。
14歲的她就進入了組織,那麼努力才爬上了七小姐的位置。
結果臨死前都冇能等來組織的救援。
知道這個訊息的她,該多絕望啊。
晚上,寧綰醒來後,自顧自地走到了陽台上。
看著外麵的夜景,她從抽屜裏摸出了煙,又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威士忌。
她知道白露勸她是爲了她好。
前世的她確實冇把男人當回事,不管他們爲她做了什麼,她都無動於衷。
也是她跟白露說的,永遠不要爲了男人打破自己的原則。
可是現在,她卻親自打破了自己說過的話。
她要回去。
隻有她回去了,才能救下薄祁言的命。
可是知道了真相的她,現在真的恨透了那個鬼地方。
寧綰右手夾著煙,左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。
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。
不想回去,又不得不回去。
她早就知道雲晰這人是笑麵虎,表麵一套背後一套。
但冇想到,他居然想對自己趕儘殺絕。
厲北琛是什麼人,他又不是不清楚。可他仍舊把這個任務給了自己。
誰知道雲晰藏著什麼心。
而現在,他們又在逼著她回去。
隻是冇想到,他們真的會用薄祁言的命來威脅她。
也是,但凡換個人,她都不會回去。
可是薄祁言是她的死穴,也是她唯一的軟肋。
寧綰伸手撐住了頭。
片刻後,她煩躁地抽了一口煙。
在薄祁言旁邊,她真的不想像這樣抽菸喝酒。
畢竟她曾經告誡過他,不許他抽菸。
她當然知道菸酒不是什麼好東西,可是她真的煩躁到了極點,不找點東西發泄一下,她會憋壞自己的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被推開了。
薄祁言走了進來。
看到他的那一刻,寧綰伸手就想把煙滅了。
可是薄祁言卻快她一步,他從她手裏接過了她的煙。
寧綰有些緊張地看著他。
她就像是做了壞事被家長抓到的小朋友。
可是薄祁言居然當著她的麵,抽了一口,輕輕地吐出一口煙。
寧綰愣住了。
薄祁言微微抬了抬下巴,對她說道,“你再點根新的,這根給我了。”
寧綰一愣,反應過來之後,卻突然笑了。
這男人。
還真是懂她。
薄祁言拿了個新杯子,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,他用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,問道,“陪你喝會?”
“行。”
看著他陪著自己抽菸喝酒,寧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還以爲,你會把我的煙滅了,然後不許我喝酒。”
“我爲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可能這樣比較健康?”
“你都快煩死了,還管什麼健康不健康。再說了,幾個月了,你也就今天這樣。陪你抽回煙喝點酒,怎麼了?隻要這些能讓你過的舒服點,我就陪你一起。”薄祁言碰了碰她的杯子,緊接著端起來一飲而儘,“再說了,我不喜歡打著爲你好的旗號來束縛你。要是真的想爲你好,就該想想,你到底需要什麼東西。你要是想買醉,我就陪你一起。大不了明天早上起來,我們兩個一起頭疼。”
寧綰笑著點了點頭。
他果然是全世界最懂她的人。
可是有他在旁邊,自己好像不需要抽菸喝酒,心情也能平復下來。
寧綰轉頭看著他。
看著看著,寧綰突然笑了,“我怎麼發現,你抽菸喝酒都這麼帥啊。”
朦朧的燈光裏,薄祁言坐在單人沙發上,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。右手拿煙,左手酒杯。
他伸手輕點菸灰缸,然後漫不經心地抽一口煙。
他那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,優雅地像是在拍電影。
動作慵懶隨性。
帥死了。
這張臉還真是越看越覺得帥。
聽見這話,薄祁言轉頭看了她一眼,順口道,“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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